王明君
[魏晉]:石崇
我本漢家子,將適單于庭。
辭決未及終,前驅已抗旌。
仆御涕流離,轅馬悲且鳴。
哀郁傷五內,泣淚沾朱纓。
行行日已遠,遂造匈奴城。
延我于穹廬,加我閼氏名。
殊類非所安,雖貴非所榮。
父子見陵辱,對之慚且驚。
殺身良不易,默默以茍生。
茍生亦何聊,積思常憤盈。
愿假飛鴻翼,棄之以遐征。
飛鴻不我顧,佇立以屏營。
昔為匣中玉,今為糞上英。
朝華不足歡,甘與秋草并。
傳語后世人,遠嫁難為情。
我本漢家子,將適單于庭。
辭決未及終,前驅已抗旌。
仆禦涕流離,轅馬悲且鳴。
哀郁傷五內,泣淚沾朱纓。
行行日已遠,遂造匈奴城。
延我于穹廬,加我閼氏名。
殊類非所安,雖貴非所榮。
父子見陵辱,對之慚且驚。
殺身良不易,默默以茍生。
茍生亦何聊,積思常憤盈。
願假飛鴻翼,棄之以遐征。
飛鴻不我顧,佇立以屏營。
昔為匣中玉,今為糞上英。
朝華不足歡,甘與秋草并。
傳語後世人,遠嫁難為情。
譯文
我本是漢人,卻要去匈奴單于的漠北之地。
和相送者道別還沒有結束,前面開道的人已經舉起旗幟要出發了。
車前的仆人也都傷心得落下了眼淚,駕車的馬也為之悲鳴。
我內心十分痛苦,眼淚沾濕了我的衣帶。
已經越行越遠,匈奴地快到了。
他們在帳篷中宴請了我,并且加給我閼氏的名號。
但是自己不能安于和不同種族的人共居,因此不以閼氏的尊號為榮。
父子都來凌辱自己,對此我感到羞慚驚懼。
自己下不了殺身的決心,所以只能沉默茍求生存。
但偷生也并非我所希望的,常常心里積郁著悲憤。
我想借助鳥的翅膀,乘著它遠飛。
但是飛鳥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,它在我面前只是惶恐地長久佇立。
昔日我是寶匣中的美玉,今日卻是糞土上的敗花。
昔日在漢朝榮華已經過去,情愿像秋草一樣枯死。
不禁想對后世人說:遠嫁異鄉使人感情上難以承受。
注釋
適:去往。
單于庭:是單于會見各部首領及祭祀之處。單于,匈奴君主的名號。
抗旌:舉起旗幟。
五內:五臟。
朱纓:紅色的系冠帶子。
穹廬:游牧民族所住的帳篷。
閼氏:匈奴君主的妻子叫閼氏。
父子見陵辱:匈奴的習俗是父親死后兒子以后母為妻。所以這里說父子都來凌辱自己。
遐征:往遠方去。這是昭君幻想自己乘著鳥遠飛。
屏營:惶恐。
“明君”即昭君。這首詩寫昭君遠嫁。《王明君》屬《相和歌辭·吟嘆曲》之一。
唐代·石崇的簡介
石崇(249年—300年),字季倫,小名齊奴。渤海南皮(今河北南皮東北)人。西晉開國元勛石苞第六子,西晉時期文學家、大臣、富豪,“金谷二十四友”之一。
...〔
? 石崇的詩(22篇) 〕
宋代:
鮑朝賓
籃輿直上八重峰,千里秋蟾咫尺中。寄語塵寰高會者,清光不與世間同。
籃輿直上八重峰,千裡秋蟾咫尺中。寄語塵寰高會者,清光不與世間同。
明代:
于慎行
親函璽綬賜王侯,百二秦關亦壯游。華岳三峰天外落,洪河一葦日邊流。
星潢色動金城夜,鼓角寒生玉塞秋。咫尺昆崙應可問,乘槎莫到海西頭。
親函璽綬賜王侯,百二秦關亦壯遊。華嶽三峰天外落,洪河一葦日邊流。
星潢色動金城夜,鼓角寒生玉塞秋。咫尺昆崙應可問,乘槎莫到海西頭。
:
陳永正
雄奇清婉發英華,嶺表風流擅一家。詩壽千春文壽世,此生原不負名花。
雄奇清婉發英華,嶺表風流擅一家。詩壽千春文壽世,此生原不負名花。
金朝:
李獻能
厭住盧家白玉堂,琳宮瀟灑占年芳。光生琪樹風霜古,影占銀潢月露涼。
物外根株本仙種,世間紅紫避嚴妝。遨頭詞伯今何遜,一笑詩成字字香。
厭住盧家白玉堂,琳宮瀟灑占年芳。光生琪樹風霜古,影占銀潢月露涼。
物外根株本仙種,世間紅紫避嚴妝。遨頭詞伯今何遜,一笑詩成字字香。
宋代:
辛棄疾
每因種樹悲年事,待看成陰是幾時。
眼見子孫孫又子,不如栽竹繞園池。
每因種樹悲年事,待看成陰是幾時。
眼見子孫孫又子,不如栽竹繞園池。
明代:
王世貞
徐生貌溫如,骨節不茅靡。興詞雖沃若,所造有根柢。
拂袖平原門,掩關驃騎里。不為造物弄,翛然事名理。
徐生貌溫如,骨節不茅靡。興詞雖沃若,所造有根柢。
拂袖平原門,掩關驃騎裡。不為造物弄,翛然事名理。